前幾天我休了年假。在同學的邀請下,我回到了闊別多年的外婆老家桂平。桂平雖然離玉林不遠,但自從奶奶去世后,我就很少回去了。小時候父母因為工作關系沒時間照顧我,就把我寄養在外婆家,外婆把我養大。桂平是我童年記憶中的快樂天堂。天冷的時候,每到周末,經常會約上三五好友爬西山玩或者上山拾柴回家;天熱的時候,我會抱著游泳圈偷偷去中山公園游泳。如果偶爾被大人發現,我肯定會回來的,大街小巷經常會看到我們在一起玩耍。這次回桂平,白天和老同學去了西山。晚上,燈亮著,吃完晚飯,我去逛街。當我走到一個農貿市場時,我看到一個攤位上有油炸洋蔥餅。不由得想起小時候吃蔥油餅的情景。小時候(70年代末80年代初),國家物資短缺,米和肉需要用糧票和肉票買。街上賣東西的小販很少,只有偶爾幾個勇敢的人會拉著小推車在街上走來走去,喊著賣蔥油餅。見面的時候會買一兩個,在一個地攤邊吃。和豬一起炸的蔥油餅香脆可口,是我在那段艱苦歲月里沒有任何零食的時候最好的食物。“我們來嘗一嘗,看看還有沒有小時候的味道。”,雖然我已經吃過飯了,但是我還是決定再吃一些,于是我和同學們在小攤前坐下,給他們每人點了一份,開始品嘗。還是原來的味道,還是那么香脆,那么好吃!我們分別再來一個吧。吃飯的時候,還和攤主聊了幾句。她說,這個攤子從1996年就開始做了,之前的做法都沒有改進。怪不得味道沒變,還是和小時候一樣。一把竹椅,一個小柴火灶,一口小鐵鍋,旁邊一兩桶蔥花米糊,還有三兩個小凳子,圍著鍋吃飯的人,有說有笑,吃著好吃的,很簡單,很幸福。小學畢業后,我按照父親的要求遠離桂平讀書,直到分配到玉柴工作,才有機會回來。小時候的玩伴都是異地結婚,在桂平相聚的機會不多。雖然經濟條件比以前好了很多,物質也很豐富,但是大家都感受到了生活的壓力,沒有了童年的快樂。偶爾回想起小時候吃蔥油餅時心滿意足的場景,一股憂郁的味道涌上心頭。味道和原來的味道一樣,但是我離開了半輩子,回來的時候已經不是少年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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