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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千歲福氣酒53度價格,千歲福氣酒53度

    酒易淘 白酒 2022-08-01 15:28:41

    品牌名稱:醬香白酒加盟 所屬行業:酒水 > 白酒

    基本投資:10~50萬元 投資熱度:

    加盟意向:1634 門店數量:534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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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內容簡介   

      

         

      

      突出   

      

      1.第一章,先看   

      

      四月春深,宮中桃樹紛紛盛開,遠看如粉云。   

      

      蘇喜歡桃花,桃花又嫩又好看,特別是當桃酥吃,香甜可口。   

      

      只是要在小廚房做桃酥,還得去遠園摘。云安寺窗外的桃樹是禁止蘇碰的,每天都要守一會兒。   

      

      現在她靠在玄關的桃花心木欄桿上,仰著頭盯著桃花。   

      

      蘇是六安皇帝的小女兒,又是陳皇后的女兒,地位顯赫。   

      

      正月十五,我扎了一個精致可愛的雙環發髻。因為不喜歡珍珠,我在戒指上系了一條黃絲帶,兩邊各垂下一片,落在我肩上。   

      

      杏目紅唇,膚若凝脂,身著一襲寬袖及腰的絲綢繡花裙,靜靜的站在一棵桃樹下,面容姣好,說是一眼仙氣也不為過。   

      

      怎么覺得這么一個小美女心智不全,要是個孩子。   

      

      每當附近有花瓣落下,蘇心里就有了數。只有當她數到18的時候,一個春風吹了起來,桃花瓣開始飄落。   

      

      她情不自禁地微微睜開清澈的杏眼,歪著頭,不知道該怎么倒數。   

      

      不遠處,宮女站著不動,守著規矩,不敢出聲打擾千歲小看花。   

      

      城陽公主雖然天真幼稚,但即使有碰撞,一般也不會生氣。   

      

      云看了看她的師父,看了看她簡單的悲傷和感傷的樣子,微微嘆了口氣。   

      

      她是陳皇后的得力心腹,脾氣暴躁,手段凌厲,專事侍奉千歲蕭。   

      

      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在管,這個云南寺里的規矩和秩序都是格外的嚴格有序。   

      

      畢竟現在還是春天,廟外還有些涼意。   

      

      云從房中取出一件銀絲披風,輕輕的披在蘇的肩上:“千歲小,你今天已經看了半個時辰的花了。進去吧。”   

      

      急遂蕭。   

      

      素兒生來難產,年少時多病,一路坎坷。她怕小女兒不久于人世,所以宮人這樣稱呼她。   

      

      也很神秘。從那以后,蘇的身體逐漸好轉,平平安安地長大了。   

      

      現在除了比別人更容易生病,一般來說,身體好,身體健康就不會出問題。   

      

      蘇走到房間坐下。她看到桌上有半盤桃花糕,伸手去拿,很有禮貌地吃了起來。   

      

      她吃東西的時候,動作不快。相反,她嘗起來有點慢。她白皙的臉頰微微隆起,細細咀嚼。   

      

      不管看多少遍這種認真吃飯的樣子,都覺得可愛又傻乎乎的。   

      

      是饒湘云看了好幾遍,才關上門,走到寺外。他對宮女們說:“不許任何人在千歲孝面前談論最近的謠言。任何違反規則的人將被罰二十。你明白嗎?”   

      

      “是的。”   

      

      宮女走遠了,才敢扭頭四處張望。無一例外,她的眼里充滿了驚訝。   

      

      湘云姑娘如此謹慎,看來南梁要派使團迎娶千歲蕭的消息是真的了。   

      

      再想想,公主的氣質清純幼稚,卻生而為仙。難怪南梁三皇子一眼就記住了。   

      

      ……   

      

      云店是個做官的好地方,千歲孝是個優秀的仆人。這是宮里所有宮人私下達成的共識。   

      

      俗話說的好,泥人還是三分土豪,可這個千歲肖一點脾氣都沒有。   

      

      雖然心智不成熟,不愛哭不愛潑,但經常會安安靜靜的做自己的事。   

      

      總之他是個省心省事的高手。   

      

      看見蘇已經吃了兩個桃酥,宮女兒就上去收走了盤子。與她明亮的眼睛相遇后,她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說:“千歲小,我等下要去娘娘那里吃午飯,不能再吃了。”   

      

      蘇點了下頭,雙手放在膝蓋上,一動不動地坐著,像一個干凈漂亮的玉娃娃。   

      

      大房間里,此刻只剩下一些細微的動作。   

      

      昀讓拿了幾個首飾盒給宮人,換了一張嚴肅的臉,微微笑了笑:“千歲蕭,看看吧   

      

      紅色的木盒里放著各種各樣的首飾,琳瑯滿目,反射著陽光,呈現出豐富艷麗的色彩。   

      

      別看這小丫頭的花眼,但蘇只是輕輕掃了一眼。   

      

      她不喜歡珍珠和女人的飾品,但只要一想出云南寺,就要打扮一番,伸手進去抓兩個鑲金琉璃搖一搖。   

      

      給云解開緞帶,插上插頭,摘幾朵珍珠花裝飾烏發。   

      

      銅鏡中,女子的稚氣退卻,多了幾分清麗與美麗,連她發呆的表情都顯得優雅而風塵。   

      

      宮人在門外提高聲音告訴他:“湘云姐姐,有一位舒悅宮的客人。”   

      

      聽到這個,云有一張溫和的臉明顯地黑了幾分鐘。   

      

      楚貴妃和娘娘同病相憐,現在又派人過來,大概是讓他們不安好心吧。   

      

      兩個小太監一前一后跨進門檻,向蘇下拜,面帶喜色,手里各拿著一個盤,上面包著紅布,大聲問候。   

      

      聽說乾穗蕭的喜事快到了,貴妃喜出望外。"。她送我一對玉鐲和一個金蝴蝶簪,祝賀千歲小將來萬事如意,像一只展翅高飛的蝴蝶。”   

      

      為首的太監笑著叫道:“這可是大日子!”   

    運勢,小千歲都遇著了,真是好福氣!”

      

      他說得隱晦,可但凡深想一些,無非是在說南梁求親一事,怎么看都像是幸災樂禍。

      

      若真是好福氣,楚貴妃膝下的三公主還不得爭搶一番,怎會好心道賀。

      

      云安殿內靜默一瞬,宮人臉色一個塞一個的難看。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不明白發生了什么,手指上纏著解下來的柔軟絲帶,余光見兩個人跪在地上無人理會,便問:“你們是楚貴妃娘娘那兒來的?”

      

      小太監心里一喜,心道果然是個傻子,別人都品出不懷好意來了,她還上趕著搭話,忙道:“回小千歲,奴才們是從貴妃娘娘那兒來,給您送賀禮的!”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眼里露出些許恍然,軟聲道:“那你們不要跪在這里了呀。”

      

      那小太監嘿嘿一笑,還沒來得及謝恩,又聽她慢吞吞道:“——你們跪到外面去。”

      

      小太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,愣愣道:“什、什么……”

      

      向云冷笑一聲:“小千歲讓你們跪到外頭去,狗奴才可是聽不懂主子的話?”

      

      她對外素來是潑辣嚴苛的,臉一板很是唬人,兩個小太監頓時唯唯諾諾不敢說話。

      

      也不管他們如何被拎出去罰跪,蘇蕉兒又低下頭擺弄手里的絲帶了。

      

      淑月宮送來的如意玉鐲和蝴蝶釵被擱在桌上,她抬頭看了一眼,倒是被釵上的金蝴蝶吸引住,伸手摸了兩下。

      

      向云把東西收起來,擱進最不常用的木匣子里,見她眼神一直跟著,笑道:“皇后娘娘那里有支更好看的蝴蝶釵子,翅膀還會動呢,小千歲喜歡,奴婢差人去秉明一聲。”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點點頭,想到蝴蝶釵子,將絲帶也放下了。

      

      向云邊替她理著衣裙,便道:“小千歲方才做得很好,淑月宮的人,咱們一點情面都不必留。”

      

    就算出了事,還有皇后娘娘擋著。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想了會兒,才知道她指的是小太監的事。

      

      父皇、母后、皇姐姐、皇兄可都說過,楚貴妃那邊沒有一個好人,遇見了就要遠離,也不必客氣。

      

      她素來最聽話。

      

      不多時,長寧宮那邊來了人傳話,皇后娘娘要向云帶著小千歲過去。

      

      走了一半,蘇蕉兒望著周圍的環境,才慢慢反應過來:“這是去父皇那里的路。”

      

      向云跟在轎輦邊,隔著絲簾回應,聲音顯得有些模糊:“是,先去陛下那里一趟。”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昨兒見到祿安帝時,他還一邊瞧她,一邊愁得嘆氣。

      

      不知是遇到了什么煩心事,父皇不像她,會因為糕點放壞了傷心,他擔心的,都是些很大的事。

      

      這般想著,轎輦在清德殿側邊落下,向云扶著她出來。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望著殿門口,有些怔愣。

      

      “這是父皇議事的地方。”

      

      她平日是不來這里的,父皇要見她,要么是去皇后的長寧宮,要么是在自己歇息的寢殿。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腳步躊躇了半步,意識到點不對勁。

      

      向云仍攙著她往前走,神色染上幾分惆悵:“一會兒進去后,您不要出聲,只待小半個時辰,便去皇后娘娘那里取蝴蝶釵子,好嗎?”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信任她,順從地點點頭。

      

      她們是從側門悄悄進去的,幾乎沒有人看見。清德殿的老嬤嬤在前頭引路,避開了人,請進殿里。

      

      這是祿安帝與臣子議事的地方,很是開闊。兩側是高大的沉木書架,擺放著各類典籍以及文玩擺飾。

      

      上方一張桌臺,堆著許多奏折文書。

      

      殿內沒有人,老嬤嬤帶蘇蕉兒到四開的山水屏風后,這個位置巧妙,既能看到殿中,又不容易被發現。

      

      屏風后擱了把軟椅,老嬤嬤請她坐下:“小千歲切記不要出聲,只管多看多記,老奴先退下了。”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便輕輕抿住唇,睜著雙清亮的眼睛悄悄看出去。

      

      不多時,書房的門大開,祿安帝帶著幾個宮人率先走進來,到桌案后坐下。

      

      “請諸位公子進來吧。”

      

      隨著一聲傳喚,幾個年輕男子先后有序地到祿安帝前行禮。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勾著嫩白的指頭數了一下,共有六個。

      

      她一動,頭上的步搖叮鈴碰撞,鬧出些不大不小的聲響。

      

      好在祿安帝正說著話,眾人注意力還算集中,并未有人看過來。

      

      嬤嬤叫她多看,蘇蕉兒不知道看什么,過了會兒,便又偷偷露出來腦袋。

      

      隔得有些遠,不過她眼睛好。

      

      殿中央人頭攢動,有人上前一步,錯開一個位置,便突然露出左側最挺拔的那道身影。

      

      那人神情姿態,都不如旁人拘謹恭謹,穿著玄色交襟錦袍,身量很高,卻并不單薄。

      

      精致漂亮的眉眼透著絲玩味兒,偏又有幾分凌厲如刀的氣勢。側面望去,鼻如山巒。

      

      在場其他人仿佛被襯托得紛紛失去顏色,唯他一人,鮮活得像是畫里走出來一樣。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定定望著,恍惚竟聽見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。

      

      怔愣間,那人猝不及防轉過臉來,對上她的眼睛。

      

    2. 第二章 溫將軍

      

      “溫將軍在瞧什么?”

      

      說話的是丞相府嫡子許盛竹,生得亦是一表人才,容貌端正,氣度溫潤,是京中人人稱頌的謙謙君子。

      

      順著看過去,只見一扇四開的屏風,上頭繪著潑墨山水。

      

      溫疏水收斂目光,微揚的眼角里含了些意味不明的笑:“屏風處有只貓兒,你沒看見?”

      

      祿安帝正在考太傅嫡孫的學問,頗為枯燥,許盛竹還真凝神在那山水畫里尋了一遍。

      

      大抵是離得遠了些,沒找到。

      

      許盛竹想,溫將軍不虧是習武之人,眼力果然出眾。

      

      聽聞在戰場上,目光所及之處,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。

      

      “溫卿。”祿安帝喊了他一聲,有些納悶,這廝竟連二十五歲都沒有。

      

      南梁求親的使團數日前已經自國都出發,抵達京城,不過三四個月功夫。

      

      他與皇后思來想去,都不舍得小女兒遠嫁,只能暫行下下之策。

      

      這一場,便是要蘇蕉兒看看這些名門望族的公子,若能搶先定下親來,南梁使團到了也沒轍。

      

      只是早知溫疏水今年才二十四,他便將門檻設作二十三歲了。

      

      溫疏水上前行禮:“陛下,臣在。”

      

      面對這位戰功累累的北晉戰神,祿安帝又看重又忌憚,語氣更溫和了些:“聽聞愛卿舊疾難愈,可要朕派幾個太醫過去?”

      

      溫疏水拱手道:“承蒙陛下關愛,只是府上醫師醫術尚可,臣還不想更換。”

      

      這話直接拒絕了祿安帝的好意,可謂是張狂至極,邊上的幾個公子都忍不住看過來,心里直感嘆。

      

      狂妄還得屬溫將軍。

      

      別看他們都差不多的年紀,但在許盛竹等人心中,并不敢將溫疏水劃作同輩。

      

      這位戰神年紀輕輕便統軍數十萬,短短數年平定三方戰事,重權在握,民心所向。

      

      如今回京養病,就是祿安帝也要禮讓三分。

      

      他們平日里見了,也只有恭恭敬敬道一聲溫將軍安好的份。

      

      祿安帝果然沒有生氣,但似乎也沒話多講,寒暄兩句,便將許盛竹叫過去問話。

      

      等離開時,溫疏水又朝屏風處望了一眼,才率先往外走。

      

      他第一個出去了,其他公子哥才敢一個個跟上,不遠不近地綴在后頭。

      

      望著最前方那道頎長挺拔的身影,有人追了上去:“溫將軍。”

      

      溫疏水睨了一眼,是楚國公府的嫡長子楚煒,并不放慢腳步,只是懶懶問:“什么事?”

      

      楚煒在一眾世家公子中也算出類拔萃,父親是楚國公,姑姑是楚貴妃,家世顯赫,自己才能亦是拔尖的那批。

      

      從小到大,楚煒都是被爭相追捧的那個,說是眾星捧月也不為過。

      

      性子自然有幾分傲氣,平日甚少主動與人搭訕,因此他一過去,其他人便齊刷刷盯上了。

      

      溫疏水的態度并不熱情,換作其他人,楚煒早拂袖離開,但這會兒他仍露出笑來:“舍妹常與我提起溫將軍,今日一見,果然氣宇軒昂、非同凡響。”

      

      溫疏水扯開唇:“你妹妹是誰?”

      

      楚煒臉色一僵,悻悻道:“楚國公府楚婕。”

      

      又不死心地說,“我也一直想與溫將軍交個朋友,今日才有機會。溫將軍一會兒可得空?我在慶賢樓訂了一桌子好酒好菜。”

      

      溫疏水淡聲道:“我不跟小孩交朋友,讓你家大人來吧。”

      

      楚煒顯然是第一次被人毫不留情地拒絕,臉色越發難看,強忍怒氣道:“溫將軍,我今年二十一,去年便及冠了。”

      

      從未有人如此輕視他。

      

      溫疏水隨即發出一聲短促的輕笑,那雙漆黑鳳眼便揚起一個微妙的弧度。

      

      楚煒的臉霎時變得黑里透紅,似是被嘲笑了,卻沒有證據。

      

      父親說得對,這人實在狂妄自大,難以相處。

      

      溫疏水根本懶得應付,自顧自離去。

      

      ……

      

      待人都離開了,祿安帝才從桌案后走下來,沖屏風后溫聲道:“蕉兒,到父皇這里來。”

      

      不多時,屏風后便探出一顆小腦袋,烏黑的大眼睛先四處看了看,才慢吞吞起身。

      

      祿安帝摸了摸女兒的頭,面色慈祥:“去見你母后吧。”

      

      長寧宮內,陳皇后正坐在首位,身邊站著大女兒蘇瑯兒,二人生得有五分相似,都是明月般的美人兒。

      

    蘇瑯兒唇邊掛著淺淺的笑意,安撫地拍了拍陳皇后的肩膀:“母后莫要擔心,事到如今,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”

      

      說是這么說,等蘇蕉兒從門口進來了,這位大公主唇邊的笑意便散得干干凈凈,眉眼間不自覺凝上一點憂愁。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綻開一個甜乎乎的笑:“母后,皇姐姐,我來啦。”

      

      陳皇后招招手:“聽向云說,你要那支蝴蝶釵子,母后讓人給你找出來了。”

      

      她手邊就擱著只巴掌大的木盒,里頭躺著支金燦燦的釵子,取出來略一晃動,上頭鑲嵌的金蝴蝶便悠悠扇動翅膀。

      

      尤其那翅膀還是鏤空的,更顯得精致無雙。

      

      見蘇蕉兒注意力都在釵子上,陳皇后與蘇瑯兒對視一眼,又從宮人手中接過來幾張畫像。

      

      蘇瑯兒道:“蕉兒,方才在父皇那里見了什么人?”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不認識,搖搖頭。

      

      陳皇后便將畫像鋪開:“瞧,是不是這些人?”

      

      正是方才清德殿中的六位未婚公子。

      

      這是帝后精心挑選的結果,雖說是情急之策,再不濟日后還能取消親事。但能入選的人,家世、品行、才能,無一不是佼佼者。

      

      最上面一張是溫疏水,陳皇后頓了一下,想也沒想直接抽走。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早看得清清楚楚,是方才那個長得很好看的人,目光打了個轉,才落在下一張,卻不感興趣了。

      

      蘇瑯兒湊過來,指著畫像循循善誘:“這個是許丞相家的嫡長子,蕉兒喜歡嗎?”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手指頭撥動著蝴蝶翅膀,搖搖頭。

      

      第二張是楚煒,楚貴妃的侄子。

      

      陳皇后再次微笑著抽走,順手揉成一團,丟進廢紙簍子里。

      

      蘇瑯兒:“這個,這個是齊太傅的嫡孫,喜不喜歡呀?”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見過齊太傅,是個白花花胡子的老爺爺,她的孫子沒有見過,便搖搖頭。

      

      除去溫疏水和楚煒,蘇瑯兒點一個她搖一次頭。

      

      陳皇后嘆了口氣,忍不住拿起四張畫像看了又看,這長得也算一表人才,怎么蕉兒會如此嫌棄呢?

      

      蘇瑯兒反而松了口氣:“母后,蕉兒都不喜歡,我看這個法子就不靠譜。”

      

      陳皇后陷入沉思,余光中卻突然伸進一只纖細的手,捏住了她隨手擱在身邊的那張畫像。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把畫像抱在胸前,輕輕拍了拍:“這個好。”

      

      陳皇后和蘇瑯兒猛地看向她。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遲疑了一下,小聲重復:“好看,我喜歡。”

      

      蘇瑯兒先反應過來,一把抓過畫像,鋪開來,看著上頭眉眼如畫、氣度不凡的漂亮男人,陷入了沉默。

      

      陳皇后:“……”

      

      好看是好看,就是有點拿捏不住。

      

      她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:“不愧是本宮的女兒。”一選就選了個最難纏的。

      

      且不說溫疏水仗著自己權勢地位,誰的面子也不給。單是那目中無人的狂妄性格,便萬萬入不了她的眼。

      

      非要她說,還數丞相府的許盛竹好些,聽說品行端正,人還溫柔。

      

      陳皇后正考慮著要不要找機會讓二人接觸接觸。

      

      蘇瑯兒瞥一眼妹妹天真無辜的神情,咬咬牙:“不然我代蕉兒嫁過去吧。”

      

      “說的什么胡話!”陳皇后瞪她一眼,“你們都是我的女兒,手心手背都是肉,母后一塊都不會割讓。”

      

      蘇瑯兒:“那讓兄長男扮女裝嫁過去呢?”

      

      陳皇后沉默片刻:“行得通嗎?”

      

      遠在安州皇太子蘇漣:“阿嚏——???”

      

      這自然是玩笑話,即便蘇漣肯犧牲,南梁那邊又不是傻子。

      

      最后也沒商量出個結果,在長寧宮用過午膳,蘇蕉兒便帶著蝴蝶釵子回去,臨走還不忘將那張溫疏水的畫像細細疊好,揣進腰包里。

      

    睡前想起來,又拿出來壓平,要宮人貼到墻上去,每天看看。

      

      向云大驚失色:“不妥不妥。”

      

      小千歲還是未出閣的閨女,怎能在閨房中張貼男子畫像,傳出去還得了。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有些失望,但她最大的優點之一便是聽話,折了折,又放回腰包里了。

      

      浴池中煙霧裊裊,白氣蒸騰而上。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浸在溫熱的水中,幾片玫紅花瓣隨著水波沖上少女細膩圓潤的肩頭,更襯得膚色白皙滑膩。

      

      她半闔著眼皮,臉頰被水汽蒸出些許艷色,舒服得昏昏欲睡:“向云。”

      

      “奴婢在。”

      

      “畫里那個人是誰呀?”

      

      向云想了想,覺得說了也無妨:“是溫將軍。”

      

      “哦。”小千歲在心里想,竟是一個大將軍,一定是長得最好看的大將軍吧。

      

      她又問:“南梁是什么地方呢?”

      

      向云心中一震:“小千歲,您怎么知道南梁?誰在您跟前亂嚼舌根了?”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哪里想得起來,或許是宮人,或許是母后姐姐說漏了嘴。

      

      她揉揉眼,打了個哈欠,從水里走出來,宮人立即替她披上柔軟的毛毯,細細擦干水。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躺進被窩里,聲音因為犯困顯得格外軟糯:“向云,我不想去很遠的地方。”

      

      向云熄滅近處的蠟燭,聽了心里泛起細細密密的酸澀。

      

      她家小千歲,也并非什么都不懂的。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不知道南梁是哪里,只是聽說若是去了,恐怕很難再見到父皇、母后、皇姐姐,皇兄、向云……

      

      她想,如果那位很好看的將軍能幫到她,那她什么都愿意做。

      

      想到這兒,蘇蕉兒心里放松了些,閉上眼睛,沉沉睡去。

      

    3. 第三章 被拒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一貫睡得早,醒得也早,云安殿上下都隨著她的作息。

      

      天蒙蒙亮時,宮人已經陸續醒來,打水的打水、燒火的燒火,各自撿起手里的活計。

      

      向云過來伺候她穿衣梳洗,蘇蕉兒想起什么,拉開腰包看了眼,見那畫像好生生地在里頭,才又系上。

      

      興許在她看來,這樣一張畫像和一件喜歡的玩意兒沒有區別,但到底是未婚男子的畫像,隨身帶著好像不太妥當。

      

      向云便從匣子里拿出那只金蝴蝶——知道蘇蕉兒不喜歡戴,她叫人單獨把蝴蝶拿下來了。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湊近瞧,拿指尖戳了戳蝴蝶,那雙鏤空的金翅膀便扇動幾下。

      

      向云趁機道:“小千歲既然這么喜歡,便裝到腰包里去吧。”說著想把畫像換出來。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忙捂住了腰間那只月白色的金絲水仙紋小包,搖搖頭。

      

      那腰包只有半個巴掌大,裝了畫像便滿滿當當了,平日里只放她最喜歡的東西。

      

      向云忍不住納悶:“小千歲留著畫像做什么?”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眨了眨眼,軟聲軟氣的:“我要和他定親的。”

      

      她聲音不大,可落在安靜的云安殿中,卻教大半的宮人都注意過來。

      

      向云更是徹底震住,掐了下手指頭才緩過神,恐怕她還不知道定親是什么意思吧?

      

      她緊張地岔開話題:“小千歲這話可莫要往外說。”

      

      其他人也就算了,偏偏是溫將軍,這事連陛下都做不得主,又如何是小千歲說一說能成的。

      

      反倒落了口舌,惹人閑話。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不解其意,倒是向云暫時忘記了畫像的事,趕忙到殿外警醒宮人,今日的話不能外傳。

      

      正巧宮人端著今日的糕點上來,蘇蕉兒乖乖坐下,先喝了一小碗玉米瘦肉粥。

      

      她喜歡吃甜食,不夸張地說,天底下最好的甜點師傅估計都在云安殿小廚房里。

      

      師傅們不僅手藝好,花樣更是多,按照時令節氣,能每日不重樣地做一年的糕點。

      

      近幾日最得蘇蕉兒歡心的是桃花糕,一大清早,師傅便蒸了一小籠新鮮的放涼,等她慣例賞花的時候吃。

      

      奇怪的是,小千歲今日沒看那桃樹一眼,反叫人將桃花糕裝在一只小食盒里,拎著出門去。

      

      這會兒還不到辰時,太陽半掛在枝頭,散發出金燦燦的暖光,風里卻還裹挾著清淺的涼意。

      

      向云只來得及抱上披風,匆匆跟在后頭。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畢竟在皇宮長大,再不記事,對這里的環境和路線都早已熟悉。

      

      向云看著這像是出宮的路,心一下子提起來,好在最后只是穿過南邊兩重門,到一處八角亭停下。

      

      這里是宮城外圍,再往南過一道門就該出宮了,向云往日也只是快步經過,不曾駐足打量。

      

      這一看,才發覺八角亭邊上長了兩棵極茁壯的桃樹,粉嫩的桃花重重疊疊,幾乎擠成一樹深淺不一的云霞。

      

      宮人將食盒擱在中央的桌子上,正要打開來,蘇蕉兒搖搖頭,把食盒圈進懷里,目光落向不遠處的道路。

      

      向云原以為她是來看花的,這一下明白過來,是在等人。

      

      但這個時辰,會從這兒經過的,豈不是下朝的大臣們?

      

      “蘇蕉兒,還真是你?”

      

      后方走過來幾個人,為首的女子穿一身淺藍色織錦月華裙,身形纖柔,眉眼生得尤其清純,說話語氣卻很不客氣。

      

      向云領著一眾宮人行禮:“奴婢見過三公主。”

      

      祿安帝雖然與陳皇后青梅竹馬,感情深厚,但登基以后,架不住朝臣和太后的雙方壓迫,先納了世家之首楚家女為貴妃,又納了太后本家侄女趙氏為妃。

      

      這位便是趙妃的獨女,靈嘉三公主,蘇婉夕。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是皇后嫡出,見了蘇婉夕只是點下頭:“三姐姐。”

      

      蘇婉夕瞧她身旁烏泱泱的十來個宮人圍著,再看看自己,同樣是公主,卻只有兩三個小宮女,好不嫉妒。

      

      她在一邊坐下,瞥了眼向云,便只是道:“你怎么也抱了個食盒?”

      

      說著亮出自己宮女手里的那個三層大食盒,比蘇蕉兒的要足足大上一圈,炫耀似的道:“我母妃讓我給趙家舅舅的,我表哥回京了,還給我帶了江南特產,等過兩日,我便出宮去找他玩。”

      

    聽到出宮去玩,蘇蕉兒不免露出艷羨的神情。

      

      陳皇后只有一個哥哥,十年前就出家去了,因而她也沒有什么表哥之類的,更沒有可以串門的親戚。

      

      蘇婉夕得意起來:“你呢,你給誰送吃食?”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想她已經先說了,便誠實道:“溫將軍。”

      

      這下不止是蘇婉夕愣住,向云等宮人也愣住了。

      

      京城不就一個溫將軍。

      

      蘇婉夕大驚失色:“你認識溫疏水?”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手指摳了下食盒上的雕花裝飾,腦子慢慢地轉動。

      

      昨兒在父皇那里,她見過溫將軍,溫將軍也看到了她……那就是認識了吧?

      

      她于是點了下頭,篤定道:“認識的。”

      

      蘇婉夕瞪大了眼,立馬覺得自己那表哥也沒什么好得意的了。

      

      這個傻子,居然認識溫疏水!

      

      “所以你和他約好了,來給他送吃食?”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搖搖頭:“他不知道我來。”

      

      蘇婉夕又皺起眉:“那我覺得你還是算了吧,溫疏水從來不收女人的東西。先前楚婕給他送香囊送玉佩,全都被當面拒絕了。”

      

      她遲疑地打量著蘇蕉兒嬌嫩的小臉:“你一會兒不會哭吧。”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想不起來楚婕是誰,但既然姓楚,可能并不是什么好東西,想來溫疏水也是知道這一點,才拒絕的。

      

      她彎起唇角,傻樂:“溫將軍做得好。”

      

      蘇婉夕也不知道她瞎高興個什么勁,果然是個傻子,余光瞥見前方陸續有人過來,忙起身張望。

      

      “舅舅!”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學著她的樣子,踮起腳往那邊看。

      

      “今日八角亭怎么這么熱鬧?”許盛竹忍不住道。

      

      他入朝為官不久,資歷尚淺,才能潛力卻不容小覷,加之性情溫潤,許多人都對他贊不絕口。

      

      身為丞相嫡子,下朝與溫疏水走在一處,其中原委很難不讓人多想。

      

      近年來楚家愈發勢大,看來丞相府是選擇了投向溫將軍一派。

      

      溫疏水上朝也好似是應付差事,平日里能稱病絕不上朝,即便穿著整齊挺拔的朱紅色朝服,整個人也透著股慵懶肆意的味道。

      

      那雙鳳眼往側方斜睨一眼,便看到一道嬌小玲瓏的身影。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穿了身淺紅色軟錦輕羅百合裙,隨著上下踮腳的動作,裙擺搖搖擺擺,好似花瓣一樣柔軟。

      

      她一抬手,廣袖下滑,露出的一小截手腕便如日光下的白雪一般細膩瑩潤。

      

      與蘇婉夕不同,蘇蕉兒自小被陳皇后養在深宮,陳家無人在京,也不需要出宮省親,及笄禮之前,幾乎沒人見過這位小千歲的模樣。

      

      就是及笄禮,也只請了些重要的賓客,那日南梁三皇子,也是誤打誤撞闖進來,驚鴻一瞥,沒成想就惦記上了。

      

      可見蘇蕉兒單論容貌,確實是仙姿昳麗、嬌美動人。

      

      待經過時,許盛竹下意識放輕了呼吸,生怕驚擾這不知哪里來的美人兒。

      

      又想,不知是誰這么有福氣,能得仙子垂青。

      

      正想著,美人兒提著裙擺踏下八角亭外的兩三石階,竟是沖著自己這邊來了!

      

      許盛竹:“!”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帶著陣甜香,乖乖巧巧地站到邊上,卻是面朝另一側的溫疏水。

      

      “溫將軍,這個送給你。”小美人兒的嗓音甜軟,霎時多了幾分煙火氣,倒更叫人心生歡喜。

      

      幾個宮人追上來,遞過一只紅漆雕花食盒。食盒瞧著也不是很大,但她提著,總有幾分吃力的感覺,那細細的腰肢彎了一些。

      

      溫疏水掃了她一眼,自然認出來這就是昨日清德殿里的小姑娘,身份也好猜,八成是南梁要求親的那位小千歲。

      

      南梁三皇子雖不是太子,卻十分得寵,這次要與北晉和親,也是下了血本,打算歸還多年前侵占的北晉兩座城,換一位公主遠嫁。

      

      溫疏水的目光掠過蘇蕉兒那張單純嬌氣的臉,漫不經心道:“小千歲,無功不受祿。”

      

      路過的人很多好奇地看過來,又在接觸到溫疏水眼神時刻意避開。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聽得不是很明白,又解釋道:“是桃花糕,很好吃。”

      

      面前的男人依然沒接,她提著食盒的雙手逐漸酸軟,纖細的手腕輕顫起來。

      

      溫疏水直接道:“不愛吃,拿回去吧。”

      

      說罷腿一邁,竟是要直接走。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愣在原地,觸及到許多人打量的目光,才后知后覺地感到一些尷尬。

      

      白皙的面頰慢慢染上些許紅暈,很快連耳尖、眼尾也紅了。

      

      余光中,身形高大的男人緩步離去,她手一軟,眼看食盒就要摔到地上——

      

      關鍵時候,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扶住了食盒,穩穩扶住。

      

      本要上前的向云腳步一頓,又重新低下了頭。

      

      “小千歲?”許盛竹說起話來溫和至極,眼里也是清淺的笑意。

      

    蘇蕉兒手里幾乎不用使勁,面上呆呆地望著眼前的人,半晌點點頭:“我是小千歲呀。”

      

      等宮人上來接過食盒,許盛竹才收回手,規矩地后退兩步,拉開距離:“微臣唐突了。”

      

      說罷,拱手告辭,快步追上已經走出去一段路的溫疏水。

      

      溫疏水睨他一眼,倒也沒說什么,淡淡收回目光。

      

    4. 第四章 回避

      

      向云上前來,用身子擋住其他人探究的目光,低聲道:“小千歲,回去吧。”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低下頭,手指拽了下衣角,喪氣道:“好。”

      

      一旁蘇婉夕送走了趙家舅舅,昂首走過來,用一種“不出我所料”的語氣道:“看吧,我說了,溫疏水從來不收別人的東西。”

      

      “楚婕長得那么漂亮,家世好,又有才情,連她都做不到的事,你怎么想的呀?”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聽不出來她話里話外的奚落,還把小臉轉過去,好奇道:“你說的這個楚婕,她也給溫將軍送桃花糕了嗎?”

      

      蘇婉夕眼角抽了一下,萬萬沒想到那食盒里裝的連山珍海味都不是,只是一碟糕點:“怎么可能,桃花糕……這事也只有你做得出來。”

      

      她轉而極小聲嘟囔:“真是個傻子。”

      

      向云的目光卻立即如刀光般劃過來,眼眸黑沉沉地望著她。

      

      蘇婉夕輕輕一個哆嗦,心虛地撇開目光,擔心她真的聽見了,要去陳皇后那里告狀。

      

      雖說本不是什么嚴重的事,但她們那伙人遇到蘇蕉兒的事總是小題大做得很。

      

      

      一個傻子,倒是被一群人當寶貝似的護著,蘇婉夕想著心里還有些泛酸水。

      

      她不自然地輕咳兩聲,帶著宮人匆匆離去。

      

      蘇蕉兒也沒管她,心里頭又沮喪又迷茫。

      

      溫將軍連桃花糕都不愛吃,那他還能喜歡什么呢?想著便問了出來。

      

      向云聽了,無奈一笑。

      

      這個問題的答案,恐怕全京城大半貴女千金都想知道。

      

      蘇婉夕倒也沒有說謊,以溫疏水的權勢地位,長相又如此俊美無儔,自他回京,前前后后不知多少人暗送秋波。

      

      金銀珠寶、綾羅綢緞、古玩住宅,無論誰送,一概不收,倒是得了個清高的名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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